虞晁面色沉静无波，说道：“我的眼里只有仇恨。”
苟活至现在，只为复仇。
“那您的心呢？”龙风眠始终很淡定，他不信虞晁可以割舍掉亲情，“你一直避着月儿不见她，是害怕见了之后她会动摇你的决心，对吗？”
虞晁无动于衷，没回。
龙风眠知道，他是将自己说的这些都听进去了，“丧妻之痛，灭族之仇，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劝你放下。”
“可你不该让月儿发现，你还活着。”
已经失去过一次。
任谁都无法再承受一次，失去亲人的痛苦。
虞晁立在机舱前，沉眸盯着龙风眠看了好一会，并未去看他身旁的虞月，沉声提醒着，“带她离开。”
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龙风眠跟虞月都听懂了他话中的警示，没动。
虞晁面无表情，冷冷落下手掌。
周围忽然升起暗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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